网站首页 > 女人天下> 文章内容

燕山实录朝鲜王朝500年

※发布时间:2017/10/25 10:56:57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西元1506年,丙寅年九月己卯,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起义军,包围了汉城昌德宫。第十代朝鲜国王李隆,交出传国玉玺、被赶下了。发生在这一年的,被称为“反正”---也就是的义举。李隆这位被的对象,一日之内成为了废君,他被降封为“燕山君”、流放到江华岛的乔桐。这意味着他将不能和其列祖列一样,享受国王的待遇,被后在庙的神坛之上。

  燕山君是朝鲜王朝,乃至是朝鲜民族历史上最为的君主。但是他并非纯粹的之君,他犹如拥有多种面谱的艺人,使得人们在解读他的时候感觉特别复杂,以至于有人形容他是“骨子里渗透着艺人血液的国王”。

  明朝的开国者洪武朱元璋,如果没有开国初年休养生息的一系列政绩,他完全可以算是一个。此人惯于权谋术数,并且猜忌。在国家根基趋于稳实之后,他一口气将开国的功臣武将统统借故,最后得以善终的寥寥数人,不是快要病死的,就是那些驽钝、不具性的。此人大臣的手段堪称,的大臣往往是在毫无的情况下灭门之祸。一次,大将军傅友德奉诏赴宴,列席的大臣还没坐稳,朱元璋就开口傅友德的担任护卫的儿子,理由是傲慢。傅友德当即诚惶诚恐地赔礼谢罪,不料这个时候朱元璋突然大发雷霆,让他将儿子领来。傅友德刚走到门口,的侍卫就递上一把宝剑。傅友德心领神会,默默接过宝剑。最后他提着儿子的人头来到朱元璋面前,当着的面自刎。晚年的朱元璋对待功臣的态度,在野史笔记中屡有提及。据说开国元勋徐达死后,朱元璋高兴得在睡梦中欢呼“徐达死了!徐达死了!”,激动之中猛然醒来。在一旁扇火炉的老奴婢为保命起见,立即作瞌睡状,故意让炉火燃着裙角,这样才免去一劫。

  与燕山君同时代的正德,其所作所为与顽童根本毫无二致。这位顽童经常浸淫于各种有趣游戏当中。他热衷于各种角色扮演的游戏,他曾经在大内让宦官宫女充当临时演员,自己则作为闹市中的商人,弄得整个像市井一般。这样还不够过瘾,他甚至套入军人的角色、自封威武大将军,带着手下的军队从漠北到江南,一上横冲直撞,闹得朝廷的文臣武将不得不跟在他后面奔走劳碌。正德临御天下期间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豹房度过,最后导致他英年早逝的原因也是因为玩耍---划船的时候不慎落水,救起之后惊吓病死。他具有无限的好奇心和丰富的想象力,他运用天子无上的,实际上捉弄了满朝文武十多年。如果没有落水的意外,这场闹剧可能还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。

  显然,燕山君并不是官修史书中形容的脸谱化人物。他浑身散发出特有的戾气,使拜倒在他面前的人感觉如履薄冰。他视朝廷大臣如草芥,他的喜怒如潮水一般来去不定,动辄挥舞起疯狂臣下,像斩瓜切菜一般地随意:往往在他一挥手间,成片的官员大臣、不分黑白忠奸,统统身首异处。他的生活品味似乎不低,他具有诗人的审美触觉,而且富有情趣和想象力,这些都促使他不断地发掘各种刺激。他将疯狂而来的财物用于追逐各种别出心裁的感官享受,他犹如贪玩的小孩一般,沉溺在快感当中而无法自拔。这位声名显赫的无道,任意挥霍着朝露般的人生,就这样在时代的大舞台上演绎长达三十一年。

  燕山君是真正的另类与的结合,他可以完全抛弃的约束。他运用手中的和脑子中的古怪思维,否定了所有旧有清规、建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世界。要像世大王那样作为明流芳百世固然不易,但是能够物至于如此标新立异、史册留名的地步,倒也并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。

  有一种说法,指燕山君是是朝鲜王室最严重的胎教失败品。持这种意见的人更进一步提到,燕山君的父母、成和废后尹氏应当为此负上最大责任。无论如何,有一点可以确定,就是燕山君幼年家庭的不幸,是他日后性格的源头。

  以贤明著称的成,被认为是继世大王以来又一位贤君。继承太、世以来稳固的发展和积累,成在位时的朝鲜王朝处于500年中的鼎盛时期。这位太平国王风流多情,加之在他即位初年一直由贞憙垂帘听政,所以百无聊赖之下接触的机会自然会更多。原配王妃韩氏妙龄离世后,成邂逅了燕山君的生母尹氏,当时尹氏的身份大概还是尚宫、内人之类,在这之后被封为淑仪,成为正式的嫔妃。不久,尹氏就怀上了燕山君,并且被封为。

  明媒正娶进入后宫的淑仪们开始对尹氏的身份说长道短:以宫人身份入宫的尹氏,与以嫔妃身份选入宫中的淑仪们,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的人。而当尹氏贵为之后,这些过去的历史更成为后宫嫔妃宣泄嫉妒的道具。尹氏陷入了后宫的争斗中,渐渐。

  在后宫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刻,成的临幸无疑是推波助澜。成在尹氏怀上燕山君后,与两名淑仪发生了关系---这应当属于礼法的行为。知道这个事实之后,尹氏醋性大发,她每天都挺着日渐隆起的肚子成的寡情薄幸,她甚至随身携带藏有毒药的袋子,准备随时下毒其他淑仪。如果胎教的说法确实存在的话,那么尹氏猜忌的性格,无疑对肚子里的孩子有着莫大的不良影响。

  尹氏的这种泼辣性格直至诞下燕山君之后还是毫无,幻想独占大王的宠爱使她终日处于情绪不稳的状态。同时由于她这种凶悍性格的关系,尹氏几乎与所有后宫交恶,包括她的长辈、也是成的母亲仁粹大妃,以及先王世祖的贞熹。这样的人际关系注定尹氏的地位,迟早会在后宫的倾扎中崩塌。

  显而易见,尹氏已经失去昔日的魅力,成对她日渐疏远。尹氏不单未能成的心,她过分的心肠甚至反而将成推向后宫的女人堆中。之下,疯狂的尹氏在成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抓痕,这一抓宿命一般地注定了她和儿子燕山君的命运。

  成的母亲仁粹大妃大怒,尹氏因此被废黜,她被扫地出门赶到宫外。再没过多久,成的御使报告说:废后毫无之意,每日浓妆艳抹,对大王和大妃的劝谕置若罔闻。废后尹氏最终被赐死,据说这是严、郑两位淑仪的。成在赐死的令旨中说到赐死废后的理由:废后本性,若不及早除去,恐怕会祸及元子(燕山君)。

  奇怪的是,尹氏被废,不过她的儿子燕山君却被册封为世子,据说是受到仁粹大妃力保的缘故。这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,实在耐人寻味。有一种说法,指这是仁粹大妃出于上的考虑,因为燕山君没有外戚的背景。如果这种说法果真是仁粹大妃的想法,那么她实在过于低估赐死未来国王生母的潜在风险。在斗争中,任何能够挑动国王情绪波动的事件,都可能引发出一系列的流血事件。总之在尹氏被赐死之前,燕山君不仅已经在国内被定为世子,连明朝也派出了诏使,颁赐冠服表示认可。

  于是废后尹氏,就以未来国王的生母身份被执行赐死。她可是国母啊!执行赐药任务的官员、乃至士兵,此时心头上都着不祥的阴云,但是他们还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将毒药奉送到废后面前。尹氏喝下了毒药,药性发作、一口鲜血吐在手帕上,她说出了那句怨咒一般、日后夺走无数性命的遗言:“告诉世子他母亲的……把我葬在王将要经过的边吧,让我看到儿子的英姿……”

  或者尹氏在成心中早就已经没有地位。在尹氏被废后不久,成就册封了另外一位女子为,她也姓尹,是废后的同族(为区别起见,以下称贞显)。而废后的遗孤,则被成交给这个新欢抚养,燕山君的真正生母,则被一百年内不得提起。这时,恐怕不会有人敢于冒着生命,将事情的告诉世子,周围的人都对燕山君说贞显是他的母后。谎言说上无数次之后,真的变成了事实,虽然幼年依稀的印象对燕山君造成些许困惑,但是他还是以为贞显真的就是他的母亲。贞显为成诞下了晋城大君李怿(中),幼小的燕山君明显无法在她身上嗅到母亲的味道。

  官修史书《燕山君日记》记载,年少的燕山君与其生母一样愚蠢,虽然成为他精选优秀学者作为老师,但无奈资质庸劣,年且长矣仍然不通文墨。为此,燕山君常常受到成的责备,导致燕山君对成产生心理,每次召见都托辞生病。一日催促多次燕山君仍然不愿前来,成遣内人,发现燕山君其实安然无恙,但是燕山君却这样的内人:如果敢说我没病,当心我以后杀了你。

  事实上从燕山君的诗作看来,他感情细腻而触觉敏锐,并非记载中形容的那样。撇除这些成分,燕山君与成存在代沟这个事实,就十分清楚地摆在眼前了。

  对父亲的恐惧逐渐成一种压力,在这种畸形的家庭生活中,燕山君毫无的心肠,脾气变得十分乖张。

  成的御苑中养有一只叫“鹿童”的鹿,从名字上推测,应该是成十分喜爱的一只宠物。一般说来,但凡是可爱的动物,无论是老人小孩都会为之着迷。但是燕山君偏偏就不喜欢这只鹿,当它伸出舌头舔自己的时候,燕山君十分厌恶地踹了它一脚。这种的行为立即招致成的责备。后来,燕山君即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,居然是拿着弓箭将这只鹿童射死,之后还将它煮了吃掉。当时是成的服丧期间,燕山君吃肉,而且杀的还是成生前的宠物。这样的行为,就不能够单纯从礼法层面上去了。当时就有官员看见鹿童的情形,叹息道:“连先王所爱惜的东西都如此对待,何况是对待臣下呢?”

  当然,只有相当少数的人看出了端倪,在大部分人的眼中,燕山君是一位有为青年。史册中出出现对燕山君生平绝对难得的褒美:“废主新立,朝野皆谓英主,而有人或谓金直误也,以老去位还乡……”许多人都说金直抛下富贵隐居山野,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。

  和武人的征战一样,士祸同样分为敌我阵营,战斗的过程同样是血的较量。唯一不同的是,战争的武器是刀枪弓箭,而文人的利器则是、对手的本领。在这种文人的斗争中,国王成了随时可能倾斜的天平。越是不分的暗弱君主,可能给与对手的杀伤力就越大。揣摩君主的心意,然后投其所好调整自己的立场,这是在这种死亡游戏中立于不败的不二。

  当时朝廷上分为士林和勋旧两大派阀。所谓的士林,就是通过科举考试进入朝廷的官员;而所谓的勋旧,是指因为出身功臣家族而不必通过考试就进入朝廷的官员。这两大派阀归根究底其实都是士大夫,不过两者之间的价值观差异很大。

  士林崇尚的是节气,就是强调臣下对君主的忠诚。这种情操即使海枯石烂,也不容有丝毫的改变。在高丽和朝鲜改朝换代的时候,许多节气的儒生仕奉新朝,选择归隐山林,他们被称为“杜门洞七十二贤”。进入朝鲜王朝以来,士林的十分微弱。直到成朝的时候,士林才受到成的招揽而相继进入朝廷、占据了主导地位。

  如果通过正常途径仕官,成为功臣的几率少之又少。那些成为开国功臣、靖难功臣的大臣,说白了都是一些善于投机取巧、奉迎钻营的人物。可见,从文化背景上看来,士林和勋旧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分。

  士林与勋旧的对立,从价值观的对立最终演变成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私斗。士祸都是借着弹压不忠者的名义进行的,然而就究其根本,其肇端都不外是私人的恩怨。戊午年的士祸,起因正是两方阵营之间的冲突矛盾。

  柳子光与士林结怨的原因,似乎是士林人士过于自命清高。柳子光是庶生子出身,他的发迹史也不大光彩,是凭借名将南怡而出人头地的。因为有着这样的过去,士林派的名士金直对其为人颇为不屑,在咸阳郡守的任上,金直甚至拆烧了柳子光的题词悬板,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辖境内绝不能容纳这种的东西。这件事情让柳子光听到后,自然大大地了他的自尊,从此二人便结成仇家。

  另一头的李克墩,曾是世祖时的功臣,曾经担任全罗道的监司。在任上,适逢世祖贞熹国丧,而他不去进香,反而与戏耍。这段风流事被个性耿直的士林派史官金驲孙记载在史稿之上。不止如此,这个倔头倔脑的书生还做了件狗拿耗子的事情,他将李克墩、结党营私这类查无实据的主观判断记载到史稿中。如果这样记录下去,恐怕国家的史书将成为李克墩的状,李克墩曾经私下请求金驲孙手下留情,然而却被断然。

  正好在李克墩满腹怨气无法的时候,他发现金驲孙的史稿上有很多关于世祖篡夺侄子端的记载,其中还收录了一篇金直撰写的《吊义帝文》---这是一篇将世祖、端分别比作霸王、义帝的文章,其中心思想不言而喻。李克墩看到这些东西,一定会禁不住冷笑,这次正好被他逮个正着了。

  文和世祖两代先王都是世大王的儿子,文身体羸弱,只当了三年大王就撒手西归。世祖当时封爵首阳大君,趁着这个机会发动了靖难事件,从侄子端手中夺取了。后来,世祖不能放过已经废位的侄子,将他在流放地,最后还抛尸江中。这段叔侄同室操戈的历史,世祖无论如何也不能摆脱弑君的。虽然世祖的后代事实上坐在宝座上,但是却难掩他们祖先的。为此,文人儒士对世祖基本上都是腹诽的,他们持有同情端的立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
  而当时的天平燕山君,却倾向于柳子光和李克墩,所以这次君臣的配合倒也相当默契。在这两个公报私仇的家伙连章之后,燕山君十分干脆地斩了金驲孙,并掘开了金直的坟墓,将尸体处斩。此外,金宏弼、郑汝昌之类的士林大臣一一被流放。

  从此朝廷上全是勋旧派的大臣,柳子光等人借刀的计谋大奏其效。而燕山君仅仅出于个人的爱憎,就将成朝以来的元老送上绝戊午年让燕山君初尝的快感,他用十分漂亮的理由将目标人物连根拔除。

  长江后浪推前浪,燕山君赶走了唠叨的书生,从此士林从朝廷上销声匿迹,但是取而代之朝廷的勋旧大臣,却不见得因此能够和燕山君和睦相处。对于燕山君的,即使是的勋旧大臣也感到十分惊讶。燕山君全然不以代天治民为己任,他将整个朝鲜王国当成自己的巨型游乐场。

  燕山君觉得后宫中的数千粉黛实在太少,于是派遣彩红使这种名目的官员到朝鲜八道的地面,将全国三千里范围内的娇娃全部搜罗到汉城。这样一来,整个京畿遂成为花团锦簇的世界:乐工有广熙,运平、兴淸、续红、联芳院,全部都艺妓成群;连佛门清静地的圆觉寺都改叫含芳院,坐落在京城之内的贵族府邸纷纷改修成大王寻欢作乐的蕾阳院、趁香院、聚红院……成均馆再也没有书声琅琅的情景,罗罗嗦嗦的书生统统被赶走,那里从此成为饮宴的场所,终日回响着燕山君放荡的笑声和妇人的娇嗔。

  为了维持蔚为大观的酒池肉林,燕山君对百姓加重赋税课物。但是这些对于巨大的空洞而言无疑只是杯水车薪。最后,他居然伸手向勋旧大臣要钱:他想勋旧大臣们的田地。这就显然是绝伦了。姑且勿论这些功臣们的田产是否通过合乎的手段取得,单从君臣之伦来看,臣子为君主服务,接受君主的赏赐和俸禄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君主反过来向臣子要钱,而且本意是拿这些钱花天酒地,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事情,这与上古传说的夏桀商纣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  却说大宋真已过中年,仍然膝下无子,虽然后宫嫔妃曾经为他生下多个儿子,但是很不幸全部夭折。后来,真看上了皇后刘氏的侍女李氏,一次偶然的宠幸,李氏怀上了龙子,她生下了日后的仁。这时,苦于无法生子的皇后刘氏,抢走了刚刚出生、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亲生母亲的仁,将他认养为自己的孩子。这件事自然是得到真许可的,而慑于刘皇后的,宫内外没有人敢提及太子的身世,于是这个秘密一直到尘封到仁即位之后。

  仁生活在刘皇后的影子之下,他不曾知道原来先皇后宫中的李氏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,直到他亲政、刘皇后去世,事件才被揭露。可是,仁的亲生母亲李氏,也早在此之前撒手人寰,传说是被刘皇后下死的。这个的事实对才二十出头的仁而言,无疑有如五雷轰顶。

  这时的仁,实在无法按捺自己的悲愤,他一方面亲自奔赴李氏的坟前,另一方面派重兵包围了已故刘皇后的娘家。仁非得开馆,李氏的棺材被揭开了:只见容貌如生的李氏浸泡在水银中,形容十分安详,显然并不是坊间传言的那样死于毒杀。

  故事以大团圆结局,仁解散了包围养母外家的士兵,并对着养母的遗像作拜:“大娘娘您从此清白了。”李氏以皇太后的身份被在太庙,仁则成为历史上的明君。这个生母与养母的故事,也被民间改编为“狸猫换太子”,在我国成为脍炙人口的故事。

  燕山君生母的秘密,除了燕山君本人,在朝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。在整个朝鲜里燕山君能够接触的人群当中,上至大王大妃、百司臣工,下至内侍宫娥,一概欺君之罪的威慑、集体对国王隐瞒其亲生母亲的,这应当算是空前绝后的做法。这是王室不可触碰的禁忌,人们深深知道,这个禁忌一旦被触发,则极有可能会令这个王朝陷入永无宁日的风暴当中。

  当今大王缺乏,脾气,任何人在大王面前必须小心翼翼地说话,否则的话随时会有脑袋沾土的。这位的大王,他对人命的轻贱,已经足以构成臣下铤而走险、集体撒谎的理由。

  任士洪是王亲国戚,他的儿子是成的驸马。从历史记载看来,这个仁士洪是一个非常热衷于投机的人。在成朝,他曾经宫中崇教的行为,当时的极度派佛的士大夫们对他感觉甚佳,一度认为他是敢于直言的正派。不过,这种良好的观感不久就被打破,成末年任士洪受到疏远,但在燕山君的时代,他凭借自己的取宠手腕又得以在朝廷上大行其道。

  一次燕山君临幸任士洪的宅邸,在他家里的屏风上看见一组含沙射影的诗句,诗曰:“祖舜尧自太平,秦皇何事苦。不知祸起萧墙内,虚筑防胡万里城。”落款是任士洪的儿子任熙载。这诗大概是说,秦始皇的危机根本不在于匈奴胡人,而是因为他自己无德导致江山的。而燕山君看了这诗后,认为这是在他本人。

  于是任士洪的儿子任熙载,就这样死在燕山君的刀下。而任士洪依旧是酒照喝,舞照跳,并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。连自己的至亲都不爱惜的人,没有可能会去爱惜他人的性命。忠心耿耿的背后,极有可能是大奸大恶的心肠。

  自此之后,任士洪成为燕山君十分信任的左右。这位得连亲生儿子被、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大臣,每每为燕山君带来很多欢乐以及极具价值的情报。

  燕山君双手捉着染血的手帕,发抖、完全陷入了情绪失控的状态。他的外婆申氏、也就是废后尹氏的生母,则在一边哭诉着大王生母的悲遇:大妃不是大王的亲生母亲,大王的亲生母亲早于多年前已被赐死。

  此时在燕山君脑子当中强烈的意识,使他认为这个国家的人们集体、的好生之德,以传统礼节为的外衣,实质上都是专事善良之人的衣冠。虽然燕山君从未有机会认知他的母亲,但是他固执地认为慈母之死是被朝廷和心怀不轨的后宫所致:母亲曾经贵为一国的国母,却遭受后宫甚于蛇蝎的嫔妃,最终被不分的祖母仁粹大妃赐死。软弱的父王眼看爱妻将死而不施以援手,食君俸禄的臣子看见国母即将而无一挺身而出。他们的所作所为足以令他们永远受到。

  他每每在夜深人静之际,想着死去的母亲、怀抱着手帕失声痛哭。只有在这时,燕山君的眼睛才会饱含泪水。

  他盘算着将要清算的人员名单,他一定要为母后报仇的。元勋功臣也好,先王的后宫也好,与废后之死有关的所有人,都要一个不漏统统寻机予以报复。

  燕山君日思夜想,内心的越发深沉。史书上将这种类似抑郁症的状况,形容为“遂成心恙,竟至失性”,意思是内心的最后发展到行为颠三倒四的失常。但凡这种失常的人,如果只是一介平民,顶多是之下,其危害范围固然不大。然而如果是治理国家的君主抱着这种极端偏激的态度臣子的话,那么无疑是国家最大的不幸,国王的所有决策将会围绕着私人的爱恨情仇而展开,后果不堪设想。

  以上的这些描述应该已经在任士洪的预料范围之内,心灵脆弱的燕山君果然按照任士洪预测的轨迹发展。任士洪的投机是何其,他轻而易举地将燕山君这把利刃紧紧掌握在手中,可悲燕山君不知不觉再度成为臣子借刀的工具。

  他决定追崇母亲尹氏为,并将她的神位配祀在父亲成庙里。在议论的谥号的时候,满朝大臣噤若寒蝉、多数人不敢有所,少数一两个敢于冒颜直谏的大臣刚刚打开嘴巴,即被燕山君喝断、命令侍卫拉入。这位在夜里哭泣的君主,白天在朝堂上对待大臣却十分,他满脸杀气地扫视群臣,一口气将与废妃事件有关的大臣全部或流放,者囊括了当朝的大部分大臣,人数达一百余众。即使是也难以逃脱制裁,那些没来得及接受惩罚就先行死去的大臣,则全部掘出尸体砍成几段,甚至是将骨头打碎磨成粉末。后来甚至连在尹氏被废时担任承旨、就是负责王命出纳传达的人,也全部处死---这些家伙的笔端写下了各种尹氏名誉的教旨……这些人的名字足以列成长长的名单。

  接着,先宫中的两个奸妃严淑仪和郑淑仪,不容分说、都被怒气冲冲的燕山君亲手用刀砍死。她们的两个儿子也未能幸免,一同命丧。

  祖母仁粹大妃再也忍不住了,她勉强撑起病体大声呵斥燕山君的不仁。这时燕山君已经顾不上当年祖母自己登上的恩情,他只记得仁粹大妃也是赐死母亲的元凶之一。心中盛怒以肢体动作宣泄,他一头撞向病中的祖母。仁粹大妃这样子被撞了一下,她躺下不再作声,没几天就死了。

  此后的燕山君兴高采烈。他骑着骏马奔驰在他方圆百里的巨大猎场上,尽情射杀猎物。他继续在成均馆拥抱着浑身脂粉香气、妩媚姣妍的宫女,他骄奢淫逸的生活。王宫大内里的世界,多姿多彩。只有在尖叫与中,燕山君才能暂时忘却所有的悲伤和无奈。

  这种东西的确切内容已经无从稽考,大概是一种的舞蹈,舞蹈者衣着,并且伴有动作。这种在燕山君末年流行于宫廷,燕山君简直就为这种“处容戏”着迷疯狂。

  历经大风大浪的大臣们,已经没有劝谏主上的胆量。他们参与到宫廷的宴席当中,怀着不安的心情观赏着这种。据说看到兴致浓烈的时候,燕山君还会参与其中。最为尴尬的是列席宴会的大臣们,他们不得不在燕山君放荡的狂笑声中装出欣赏的样子,同时得思量着如何才能避免主上,这真是最痛苦的差事。这种“处容戏”,大概就只有燕山君一人在用心观赏了。

  这位金处善是燕山君的侍从。他自世年间入侍宫廷,已经经历了文、端、世祖、睿、成多代。虽然金处善是个生理不健全的宦官,却懂得医术、从而得以位居正二品资宪大夫。这个老宦官总是在燕山君跟前唠唠叨叨,却奇迹一般一直没有被。唯一合理的解释,就是可能因为他从燕山君幼年时就伺候左右的缘故。

  那时,满朝官员身上都必须挂着一个牌子,是公家派发的。写着几行字:“口是祸之门,舌是斩身刀。闭口深藏舌,安身处处牢。”简而言之就是这么一句话:想活命的给我闭嘴!

  的“处容戏”是燕山君的极点,他已经站立在悬崖的边缘上,金处善无法坐视。他知道这次的情形十分的,他对家里人交代说:“这次我恐怕是不能活的了。”说完就进宫觐见。金处然不想活了,他当场非常直白地数落燕山君的不是:“像你这样不知道体恤国家百姓的君主,真是翻破史书都没有前例。”

  金处善强忍着剧痛接着说:“朝廷大臣地,难道我这个老人家还怕死么!你这样下去迟早招致惨祸!”

  这大概是讽喻燕山君众叛亲离的现状。刚说完这句,燕山君又将金处善的舌头割了下来,最后还活生生剖开他的肚子、将肠子拉出来喂老虎。

  根据后面事情的发展,可以看出燕山君鞠躬尽瘁的并非出于一时之气,而是怨恨累积的结果。他将金处善的亲戚全部或者流放,宅第夷为平地、变成水池。这种朝鲜特有的性刑罚叫“破家潴泽”,大概有罪人宅第的风水、使之的用意。这样做还不足以平息燕山君的怒气,他干脆全国使用“处”字。然而使用一个汉字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,在此之前,由于有人使用世大王发明的训民正音书写君主的文章,燕山君干脆就此使用正音,并且印有正音的书籍也一律。

  燕山君着错误的,虽然这与现实相抵触,但是他还是毫不。同时,燕山君也相当有自知之明,他能预见到自己的最后归宿。

  这是燕山君晚期的诗作,字里行间透露出燕山君对自己无道的感慨,态度诚恳而丝毫没有平日狂妄自大的风格。

  这是燕山君大臣后的感叹,他一方面一如既往地着忤逆自己的大臣,一方面又哀叹自己已经身临穷途末的。

  燕山君犹如一个小孩一样,他继续在他偌大的游乐园里寻找着各种花样的乐子。柳子光也好,任士洪也好,意图燕山君的大臣也好,他们发自内心希望燕山君永远是个小孩,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达成各自心中的目的。

  在这个与佞臣的时代,燕山君是最龌龊的混世,他的。死在他手上的,比顶上的瓦片还要多,他的永无止境,宫中成千上万的美人尚嫌不足。他将目标转移到汉城街道上各种身份的女子身上。

  燕山君嗜好的转移,使得汉城的男人不敢到窑子里偷腥。因为一旦哪个艺妓院里的姑娘被大王相中因此入宫,曾经与王的女人有过缘的人将会被送上西天。曾经有一个叫做沈顺门的倒霉蛋,做到直提学,他与朋友在艺妓院中都有相熟的女子。熟人见风头正紧,规劝这两位仁兄赶快与他们的情人分手为妙,然而沈顺门却不以为意。意想不到的是,这两位艺妓居然真的碰巧被选入宫中,并且深受燕山君的宠爱。最后,这个沈顺门果然被燕山君,甚至连一个的也没有。

  有些人即使是奉承迎合燕山君的心意,也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。那时有一个生员自愿将自己的小妾送到宫里去,让大王享用。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一度让燕山君,不过奉献小老婆的生员还是被杀了。因为这个女子天生不会说话,可能是那种比较内向的女人,这被燕山君误会为对前夫恋恋不舍而郁郁寡欢。

  燕山君末年,星州地方有个叫张顺孙的人,记载上很不客气地形容他的容貌:长得一个猪头一般的脑袋。因为这幅尊容,张顺孙声名大噪,时有张猪头的诨号。一次燕山君祭祀庙的时候,身旁一个籍贯在星州的居然发笑。燕山君追问她何事发笑,这个说:“看见神案上的猪头,我想起了老家的张顺孙。”这么一句不经意的笑话可不得了,燕山君大怒,说道:“这个张猪头一定是你的爱夫!左右在干什么呢!速速将猪头斩了提来!”于是这个张顺孙果然被了,到汉城准备处斩。然而这个张猪头仅仅是长得像猪头,他的智商表明他并非真的就是一个猪头。当他们来到一个岔口时,张顺孙故意指点一条错,在上耽搁的那会儿,正好汉城里的爆发,遂免去一死。

  事实上燕山君极有可能有恋母情结。这个在幼年时代一直备受冷落的人,成年后仅仅从女性身上获得的满足,却从来没有女人能够给予他心灵上的抚慰。在燕山君年幼时,他的叔父月山大君的夫人朴氏曾经照顾过他。朴氏的犹如沙漠中的泉眼一样,在燕山君的内心中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,逐渐演变成强烈的依恋和依赖。这个心中的烙印,在青年燕山君的心中逐渐逾越了母亲的界限,发展成为男女的思慕之情。最后燕山君按捺不住,召来了朴氏并实施。完事之后,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样子的心态,居然还赏赐妃嫔的冠服,让自己的婶婶享受自己妻子的待遇。朴氏受不了这样的羞辱,愤然。这则王室丑闻,直接将燕山君领向死。

  在“反正”过程当中,燕山君势如堤溃。各方的起义部队朝着燕山君所在的昌德宫奔赴而来,宫内的入值承旨、内侍、宫女、卫士,听见由远而近的呐喊,全部仓皇放下手中各自的职责,赶紧逃命去了。而燕山君宠信的任士洪之流,也在此之前被。就这样,“反正”的部队还未到来,整个昌德宫已经空空如也、几乎没有一个人留在燕山君身边。黎明初晓,“反正”部队包围了燕山君的寝宫,要求燕山君交出象征国家的传国玉玺。燕山君从命,随后即被废位,他的弟弟晋城大君被起义的群众拥立为新王。

  兔死狐悲,这时昌德宫中哭声震天。燕山君在位时得宠的张绿水等美人,被“反正”的士兵到军器寺前问斩。据说当时汉城的老百姓争相来带她们经过的旁,纷纷捡起石块对准张绿水的阴部狠狠地扔掷过去,口中还不停地大骂:“国家的膏血,全部都填进这些洞里啦!”……

  在他死后,记录他12年历史的实录草稿,被反正功臣任意改写,其中不乏恶意、的字眼。这本实录叫做《燕山君日记》,它成为后了解燕山君生平的重要资料。不过,由于编修者立场的偏颇,我们至今不能肯定这些记载全部属实。参考这些资料所撰写出来的本文,其中有不少的那也说不定。

  燕山君就是这么一位形象模糊的历史人物,唯一能够肯定真实流露而无成分的,就只有他少量的诗作:

  后来,朝鲜王朝还有一位母亲被赐死的王,景生母张禧嫔也被赐死了,但景没有步燕山的后尘,也许是母亲多端,很短命(民间传为淑嫔所生英祖所杀)

  曾经看过一个帖子上说 燕山之母被废还有另一个原因 当时朝廷多为贞熹家族坡平尹氏与昭惠家族清州韩氏所把持 废妃是咸安尹氏 朝廷没有后盾 之所以废妃被赐死后 燕山君能继位为王是因为仁粹大妃的力保 这也是维持平衡的一个支点 因为坡平尹氏家族的贞熹去世前尹淑仪(中之母)已经是中殿王妃了 那么因此也可以肯定 清州韩氏家族包括仁粹大妃是不可能看着坡平尹氏家族一支独大 接着仁粹大妃以王室最高长辈的身份 在成去世后决定由燕山君继位 这样想也就合情合理了 本人觉得此贴的主人说的也有道理!

  推荐: